戸愚呂弟与幻海的纠葛:永恒的真谛
“谢谢你的照顾。”摘下墨镜的男人眼中流露着前所未见的柔和与释然,而他的背影则义无反顾地消失在冥界之桥上。
这张画面想必仍历历在目。在通往冥狱界的桥上,戸愚呂弟与年迈的幻海再度相遇,也是最后一次。幻海平静地告诉他:“当时妖怪溃炼的力量,谁也不是你的对手,这不是你的错。”这或许正是戸愚呂弟渴望听到的话语。弟子的遇害令他自责不已,甚至以此为由转生成妖怪惩罚自己。追求力量的表面下,更多的是对自己的苛责。
為何杀害幻海?仅仅因为无法接受老去的幻海吗?当然不是。筆者認為,戸愚呂弟杀害幻海的理由之一是激怒幽助,激发出他的强大力量,最終讓他戰勝自己;其二是,让深爱的人死在自己手下,或許也是一种执念。他深知幻海時日無多,与其让她就此安詳離世,不如让她作為一名武鬥家戰敗於自己手下。況且,戶愚呂弟明白,以幽助的性格,獲勝後最大的願望一定是讓幻海復活。
不僅如此,在與幻海交談的過程中,這個男人仍關心著擊敗自己的幽助——“你還有工作要做,那傢伙一定會變得更強,但稍有差錯,就會落得我這樣的下場。就再保護他一段時間吧。”——大家還記得其他細節嗎?比如遇到雪菜時,戶愚呂弟告訴她“你最好別逞強,隨時練習哭泣。”他的三觀其實十分正直,也能辨是非黑白,雖然他作惡多端,但不會做到極端,因此桑原最後也沒有真的被他殺死。戶愚呂弟或許真的就是等待著幽助這樣強大的對手出現,終結自己的“野心”,也是為了徹底說服自己結束這一切。
幻海當然也明白這些,所以她最後沒有絲毫責怪戶愚呂弟的意思,只是淡淡調侃道:“像你這樣的傻瓜真不簡單,即使死了也沒有改變。”
究竟什麼才是永恒?是不老的肉身嗎?是無與倫比的力量嗎?——是人最本真的自我,以及由此產生的情感連結。
這正是《幽遊白書》的魅力所在,所有的角色都是有血有肉、有愛有恨的,而所有的恩怨也都能追溯到每個人物的經歷之中。年少時觀看《幽遊白書》津津樂道的可能是精彩激烈的戰鬥場面,而如今更多的是細細品味角色的情感。這樣的作品無疑是經典中的經典。